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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其自然吧,懦弱的我只能这么想。

搬到新家的第一晚我很虚伪地表示房间很多,我们可以一人一个卧室,晏阳只是盯着我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

等到洗完澡,我们互道了晚安,我回到空荡荡的卧室里毫无睡意,最后抱着被子走向了晏阳的房间。

他卧室的门没有关,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我小心翼翼地把被子铺在地板上,然后躺好,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有了睡意。

就这样,这个晚上我们像从前在老屋里时那样,他睡在床上,我睡在床边的地上,睡床睡不踏实的我躺在这里竟然睡得格外好。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的时候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晏阳盖在我身上的。

他已经出了门,我很意外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床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晏阳给我做了早饭,很简单的三明治,但精致又好吃。

三明治旁边放着一张便签纸,他说他今天有工作安排,会晚一点回来。

晏阳去工作了,我吃完早饭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阳台,晒着太阳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路。

我该怎么走?往哪里走?

过去一塌糊涂的人生把我送到了这里,可是接下来我真的不能继续糊涂下去了。

波士顿大概一时半会回不去了,这两年多来的经历让我几乎忘记了该如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去工作,而且当务之急,似乎并不是找工作,而是重建人生,先以一个常人的姿态回归到这个并不美好但我们谁都逃不脱的社会中去。

我依旧是病人,但我现在可以自控,也在进行药物治疗。

我需要走出去,走出去才能越来越好。

当我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了主动破茧的计划时,我自己都很惊讶,要知道,之前的一切行动要不是因为晏阳,我真的连房门都不想出,除了晏阳,我也不想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