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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想承认,但我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

有时候对晏阳的占有欲确实有些病态,但那的确是因为我性格上的缺陷,而非病理性的。

这种占有欲打从我们第一次做爱就有了,后来愈演愈烈,多少次我都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而那个除夕的“全线崩盘”也是因为我的那种占有欲在作怪。

后来我有跟医生交流过,我很想摆脱这种情绪,可医生说,我对晏阳那种近乎偏激的独占渴望来源于我没有被爱过的童年,想要改变,就要剥开层层皮肉,重新筑建我这个人。

我是想改变的,但这自我重建在这个晚上还没有开始。

晏阳说他没有去工作。

没去工作,可回来得这么晚。

又是应酬吗?

我脑子里出现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我的晏阳的在外人面前强颜欢笑,他疲惫不堪却不得不去取应付。

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这么辛苦?

还不是因为我。

因为我的没用。

我走过去抱住他,抱得很紧,他在我怀里因为吃痛而呻吟。

我开始莫名其妙道歉,其实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在心疼他。

我尽可能克制,不要说奇怪的话,不要做奇怪的事,不能伤害他,无论是心还是身体。

可几分钟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狭隘,因为晏阳告诉我:“我妈今天终于愿意见我了。”

他不是去应酬,不是去对那些不知所谓的人笑,而是依旧在为了他和他妈妈的关系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