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人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啊。”太后一边拆着护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刘太医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微臣微臣不知啊!”

“死不悔改!怎么?非要受刑之后才肯说吗?”太后故意不说出珍贵嫔小产之事,就是想看看这刘太医到底是会怎么说。

“微臣说,微臣说是珍贵嫔,是珍贵嫔要微臣这么做的,”刘太医“砰”“砰”地磕着头,“太后娘娘,微臣不敢撒谎,珍贵嫔说如果微臣不按照她说的做,就对皇上说微臣谋害了她。太后饶命啊!”

馨昭仪闭上眼,靠着身后的紫霞才勉强没有倒地。再睁开眼,她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到最后一刻,她未必会输。

太后气急反笑,站起来,指着刘太医,“哈好一个刘太医啊!哀家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出背后指使你陷害珍贵嫔的人,哀家饶你家人一命。”

刘太医这个时候才是真的蒙圈了,太后娘娘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股冷意从脚底钻上心头,他觉得可能自己真的要大祸临头了,却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太后,微臣不明白你的意思,没有人只是微臣,真的是珍贵嫔让微臣假报孕情的啊!”

“哦?那你知不知道,就在你踏进这景仁宫的前一个时辰,你口中假孕的珍贵嫔刚刚小产!”

“不,不会的,怎么会,她根本没有怀孕,怎么会小产呢?”刘太医此时一脸茫然,和旁边的青灵脸色一样惨白,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太后如此笃定地相信珍贵嫔了。

雍帝还是坐在楚晏姿的床头,脚下是她刚刚换下的罗衫,沾满血的白色布料刺眼极了。半个时辰前,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去,他就是这个姿势,看着不动。太后来了又走,他也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一旁的白画和白露哭得满脸泪痕,她们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是假孕吗,怎么会突然流产呢?她们也没有摸清状况,只以为她们小主这是自己猜错了,是真的怀孕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