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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她把纸条塞到他手里,转身走的干脆。

而他坐在长椅上瞧着眼她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云南白药和电话号码,失笑的将那张写有她电话号码的纸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以为第一面就是最后一面,殊不知很多事情并不由着自己的轨迹进行下去。

后来,他不但又遇上了她。记一次之后便有了无数次的交集。

……

墙边的草丛有动静,一只小狗窜了出来。吐着舌头哈着气,坐立在亭子下方,单易的对面,像是与之对弈一般。

单易的思绪被彻底拉了回来,他唇角牵着一抹淡笑,将手里的咖啡搁到一旁。然后顺手从旁边端起早已准备好的一个装着狗粮的碗和一个盛这白水的碗。

他起身走到亭子的角落阴凉处半弯着腰将东西搁置下。转身又淡笑着瞧了一眼小狗,有些慵懒的低声对它说:“吃吧,小没良心。”

而后,他便端着还未喝完的咖啡离开了亭子。

这只“小没良心”看见单易走远了,这才忙不迭的过去喝水吃粮。

……

这天下午,强强父母找到单易,决定拔管。

他们在心里反复斗争了良久,终是打算面对现实,而不再执拗于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单易亲自为其办理了放弃治疗知情同意书,让他们签字。哪怕心态再好,面上再沉着冷静,看到他们红肿的双眼,抖动着签字的手,心中也不免扬起一层酸涩。

曾几何时,自己又何尝不是他们。可惜那时候他连签字的权力都没有。

而后,他们冷静了下来,强强的父亲主动提出了器官捐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