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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烛火已熄了大半,紫檀木边座百鸟朝凤的画屏后,两尊巨大的连枝灯上红烛落寞,只余了底部几株犹在熠熠燃烧着,光晕照在红纱罗帐上,氤氲出满室红光。

“你搬过来朕还真是不习惯。”

罗帐里,嬴昭放下她,轻轻除去她轻薄贴身的衣裙,眉间映着烛火落寞的影子。

往日她都在式乾殿里等他,他下了朝只要走上少许路便可见到她。他们如寻常夫妻一般同卧起,温馨而甜蜜。如今她却搬回了显阳殿,每到夜里,他便不大睡得着了。

念阮“唔”了一声,抱着他肩没应。嬴昭捏了捏她鼻尖儿,眼底暗蕴幽火:“你怎么还叫你堂姊近身伺候了?不是说好不会和旁人分享朕……”

“只是见她可怜罢了。”念阮没说实话,如只贪恋温暖的小兽缩在他颈窝里,眉眼弯弯萦上丝促狭,“原来陛下方才有看她啊。”

“你就存心气朕是不是。”

嬴昭冷眼睨她,正掌着她不可一握的细腰,咬牙切齿地低骂出声:“妖妇,该罚。”把人翻了个个倾身覆了上去,一点一点地用牙齿解开了她身上仅余的那件浸着杜若幽香的衣裳。

背上突然覆下的重量令念阮几乎坍陷在了褥子里,这令她羞耻万分,不安地挣扎起来,眸子里已添了盈盈泪水:“不,我不要……你别这么对我……”

“由不得你。”

灼灼气息在耳边拂下,如有烈烈火焰滚过,嬴昭钳制住她不安挣扎的身子,暖热的大掌却探进她颈下衣襟里,勾出那个已被她体温裹得温热的印章来,推进她朱唇之中:“咬好了,别出声。”

“唔——”

帐子里只余一声轻呼,再无旁的什么嘈杂声响。殿外星沉月落,鸟鹊低语,纷繁的流星如火坠落,四散如雨,向人间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