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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昭冷眼睨她,正掌着她不可一握的细腰,咬牙切齿地低骂出声:“妖妇,该罚。”把人翻了个个倾身覆了上去,一点一点地用牙齿解开了她身上仅余的那件浸着杜若幽香的衣裳。

背上突然覆下的重量令念阮几乎坍陷在了褥子里,这令她羞耻万分,不安地挣扎起来,眸子里已添了盈盈泪水:“不,我不要……你别这么对我……”

“由不得你。”

灼灼气息在耳边拂下,如有烈烈火焰滚过,嬴昭钳制住她不安挣扎的身子,暖热的大掌却探进她颈下衣襟里,勾出那个已被她体温裹得温热的印章来,推进她朱唇之中:“咬好了,别出声。”

“唔——”

帐子里只余一声轻呼,再无旁的什么嘈杂声响。殿外星沉月落,鸟鹊低语,纷繁的流星如火坠落,四散如雨,向人间坠去。

……

殿内烛火燃尽,渐渐陷入黑暗。殿门外,萧令姒匿在庭柱的暗影里,紧紧地抱着那方案盘,脸上如烧。

寂静之中,那些羞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隔了殿门传来,听得她一个女子亦是心如猫爪轻挠,心跳疾快。

想不到,她这看上去端庄的堂妹上了榻却是这般的……那娇媚的哭声比她那出身在勾栏院里的娘也不遑多让,勾着男人欺负她似的。

令姒脸上烧得绯红,一阵口干舌燥,攥着红木案盘的指甲却掐得发白。

不就是以色侍人么?凭什么不能是她呢?

一夜无眠。

窗外喓喓的草虫声皆成了殿里的那些羞人的声响,扰人清梦。次日,从未晚起过的令姒便起得迟了,是被拨给她一齐侍药的小宫人摇醒的她:“萧姑姑,殿下的药。”

那药是一日三次,早中晚各一次的,每日皆是现熬。令姒倦倦地应了声“知道了”,起身更衣,心中却厌恶不已。

一直站在煮药的汤瓮前她犹是浑浑噩噩的,满脑子皆是昨晚听见的那些声响。药房里空无一人,药瓮里药汤滚沸噗噗拍打着药罐盖子,这声音将她神魂从天际拉回,她抬起眼,视线却恰好对上那盛着红花、芒硝的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