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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炭灰水有催吐之效,他虽不知太后给她下了何等淫药,但那些东西总是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的。还是催出来得好。

不过他也猜得到太后为何给她下药,一旦她生下他的孩子,即便是女婴,太后也可对外宣称是儿子,杀了自己挟幼子临朝称制,继续把权力握在手里。孩子和她不过都是太后的傀儡。

可怜这小娘子还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她把萧令岚当姑母,那人可把她当侄女么?

折枝感激地领命去了。嬴昭怕她把嘴唇咬破,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自己的唇堵了上去,一点一点抚慰似的轻抿她唇瓣,手亦轻抚她细腰,试图平息她体内的那股燥热。

但他很快便后悔了。

陷在情欲之中的小娘子哪有理智可言,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回抱住他,又似只黏人的小兔子在他胸口乱蹭,娇声唧唧哝哝。

渐渐的也不满足只是唇齿间蜻蜓点水的触碰,唇瓣往下,往他颈上喉结索去,一双柔荑投桃报李地沿他腰线往上,抚上心口。

滚烫温软的指尖游走在肌肤上,像匹上好的丝缎。嬴昭舒服得脊髓皆发麻,不妨被她抚上要紧处,闷哼了声,神智突归清明,蓦地又推开她:“念念!”

再这样下去,他怕他就忍不住了。虽则她是他的妻,他大可就此要了她,可这小哭包事后还不得和他翻脸么?

他想要的不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他要有朝一日她是清醒的、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而不是眼下这般,毫无爱意,只是欲望驱使的欢爱。

小娘子体酥骨软,双眸失神,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一丝理智。

她只觉羞人,捂住脸娇音婉转地啼哭:“……对不起。”

“……我难受。”

难受的只是她么?他苦笑,亦深吸了口气:“念念再忍一忍。”

好在折枝很快备了木炭灰水回来,给念阮催吐。如此折腾到了天际新月悄然爬上夜窗,夜幕降临,她呕得腹中只剩清水,肌肤上烫人的温度才降了下去。

念阮漱了口后恹恹地伏在他怀里喘气,原本春融露润的脸颊苍白如纸,愈发娇弱可怜。

见她吃了这许多的苦,嬴昭心里饶是再有气也不舍得对她发了,又担心那酒里有别的什么脏东西,叫小厨房煮了壶绿豆金银花甘草水,就着冰糖水兑了,亲给这缠人的小娘子一勺一勺地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