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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知道他与唐轻歌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怜生最后还是看不下去,壮着胆子,拿了把伞给他送去。也是在那时,他望着的那扇窗终于亮起了微弱的光亮。

伞他没接,而是问他,能不能借厨房一用。

怜生愣了愣,亲眼看着他动作利落熟稔地做好一碗面,心里已经不能用惊骇来形容。

虽说他并不知晓他的身份,可端看容貌和气度,便知道绝不是个普通人物。在这个以男子为天的时代里,更有“君子远庖厨”一说,一个男人愿意放下身段,为女子洗手做羹汤,已是极为罕见。

同是男人,怜生虽说年纪小了些,可不是什么都不懂,也能瞧出他下面时,神态,眼底,不经意间泻出的柔情。

淋了整晚的雨,该有多冷啊。

怜生没想到的是,唐轻歌听见这些话,神色间并未有半分异样,连皱眉都不曾,只淡声说了句,“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不用管他,回去睡觉。”

怜生诧异于她的面不改色,还想说什么,却最终也没再多说,端着碗离开了。

屋内再度只剩下唐轻歌一人。

她静坐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缓缓站起身,朝窗前走去。

抬眼往外一看,便看见了墙角下那一道颀长挺拔的黑影。

唐轻歌眸光一闪,又垂下睫,遮住眼底泛起的异样。片刻,她平静地吹熄掉烛火,走回到床上去,拉上了被子。

一片黑暗中,长睫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翻了个身,压下脑中凌乱的思绪,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

他愿意站多久就站多久,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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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