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伸出手。

易洺搭在她手上,随着力道站了起来,只是高烧让他有些不稳,身体微倾,一部分重量卸在了沈宁身上。

他身上的气息温暖干燥,很是迷人。

男人半抱住她的姿势,沈宁的脸刚才贴在男人胸膛,心脏跳动的节奏,一声一声,仿若鼓点。

终于把易洺扶到了房间,沈宁让他躺在床上,又出去找到了退烧药,拿着盛着温水的杯子,再次进到了房间。

易洺睡得不太舒服,眉心紧锁着。

沈宁叫醒了易洺。

对方半睁开眼,却并未完全清醒,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她。

沈宁把药递到他唇前:“吃了药就好了。”

易洺撇过头,默不作声表示抗拒。

沈宁觉得这一面的易洺有点好笑,她哄着:“一点都不苦的,吃完药就吃糖好吗?”

易洺烧得有些糊涂了,他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也几乎不生病,只是没想到一旦生病了,就来势汹汹。

易洺记忆中有过一次发烧的经历,那是在还小的时候,他是由保姆带大的,父亲忙于工作,母亲不喜欢小孩,包括自己的孩子。

保姆看人下饭,自然对他也不是很上心,不过也谈不上虐待什么。

易洺小时候调皮,初秋的天气跑去游泳池玩,当天晚上就发烧了,但没人知道。

或许是那时太小,所以记忆中总是格外难受又孤独的,甚至没有一个人陪他,小小的孩子或许是哭了吧,然后又擦干眼泪疲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