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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他很近了,就坐在他怀中,还要怎么过去?

云姒不懂,但在和谈垣初四目相视时,他眸色有点暗,不动声色却是让人心惊肉跳,云姒隐约有点懂了。

云姒被他看得心底一紧,什么意思?

她没讨得好处,还得付出点什么?

她有点慌乱,下意识地想跑,只是有人借着扶住她的借口按住了她,她动弹不得,这时云姒又镇定下来,那点零碎的慌乱也渐渐散去,毕竟,这些事情早在她的预料中,迟早要发生,云姒一贯觉得该顺其自然。

云姒不害怕付出的,她只是会计较,她付出的东西能得到什么。

谈垣初见她忽然乖顺地坐下来,本来只有故意逗她的一点心思逐渐变得旖旎,尤其在她坐直身子,仰头贴上来的一刻,谈垣初垂了垂视线。

她有点求而不得的委屈,杏眸一颤一颤的,那点担心和害怕根本藏不住,却又乖顺得要命。

谈垣初有一刹间差点松了口,觉得顺了她心意算了。

其实,位份不是不能给,也不是不能给高。

只是他不想叫她这么得意,叫她觉得那点自以为精明实则的笨拙的手段会成功,而且,佳人在侧,他也的确不想那么早放她离开。

谈垣初的心思不曾于人言,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压下去,将心底的那点旖旎化作实际的动作。

在离养心殿不远的地方,銮驾忽然停下,被轻手轻脚地摆放在路中,宫人向四周散开,背对着銮驾,恭敬地垂首,却又眼观八方地注意四周来人。

许顺福抬头看了眼艳阳高照的天,擦了把额头的汗,有热的,也有惊的。

……这还是白日啊。

许久,许顺福听见皇上的声音,才敢带着宫人回去,銮驾被重新抬起,女子轻抖着身子在他怀中,咬着唇抽噎,不肯让外人听见她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