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玲不在这儿,自然不知晓平日里疼爱她的父亲说了什么。
陈定康没反驳:“叫母亲压压她的性子。”
皇上盛宠贵妃后,世家自然要看清风向,如今皇上喜欢性子骄纵的,就不会再送些温柔小意的进去。
两人只对陈庆玲提了这一句,就说起了别事。
“前些日子,你和皇上说什么?”
陈立安问这话时,语气很淡,但陈定康却微垂眸,遮下了眼底的神色。
他没说话。
因他不知晓怎么说。
忽地,陈立安看向陈定康的视线带了些压迫:
“皇上有意为太子寻太傅一事,你应听闻了消息,有何感想?”
陈定康对上他的视线,微勾唇:“韩侍郎身为贵妃兄长,又能力卓越,许是他呢。”
陈立安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
他们都知晓,韩侍郎许是一个人选,但却又绝不可能。
依着他们皇上对贵妃的心思,韩侍郎已经被绑在了贵妃船上,他又怎会浪费了太傅这个身份?
必定会从世家中挑选。
听起来许是荒唐,当今圣上不过三十而立,日后是何情形都尚说不清,却开始为太子铺路。
书房寂静了些。
陈立安脸上仿若有些疲乏,他说:“康儿,陈府日后必定交于你手中,你每走一步,都决定了陈府日后的命运。”
或者说是方向。
手握兵权,被上位者忌惮,每一步,都似走在悬崖边上。
“孩儿知晓。”
稍顿,陈立安听他不再说,轻拧了下眉:“玲儿还有必要送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