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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在女子腰肢上的手越发收紧了些,敛下眸,意义不明地轻嗤:

“你这得了好处,方才会卖乖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阿妤撅唇,茫然地看向他,似是听不懂他的话,封煜抵了抵牙根,余光瞥见外面还未暗下的天色,那点子心思蠢蠢欲动。

——

还未入夜,娴韵宫就传出了钰修仪头疼难忍,身子不适告假的消息。

听闻这消息的人,有的失笑,有的幸灾乐祸,更有的直接摔碎了杯盏。

雎婷轩中,沁芍身为贴身宫女,三十大板自是躲不过去,她脸色苍白,站都站不住,可满宫的人都受了刑,她若不起来,哪有人服侍主子?

她刚在案桌上铺好白纸,砚台中的墨都磨好了,结果就听见了钰修仪病了的消息,这个病还是被她家主子气出来的,直接愣了下。

她觑了地上杯盏的碎片,压下心底的情绪。

说实话,钰修仪不管是挑拨离间还是上眼药水,她除了说的话气人些,手段言辞都算不得高明,和主子不相上下,可惜,命不同,钰修仪有皇上偏帮着,才能叫主子一次次地受辱。

沁芍心底叹了口气,额头冒着冷汗,迟疑地问:“主子,这宫规还抄吗……”

沈贵嫔猛然看向她:“抄什么?”

她冷笑:“她都敢装病了,还是宋太医亲自诊出来的,皇上什么意思,还不清楚吗?”

沁芍低头,她自然清楚,可她怕主子不清楚啊。

沈贵嫔垂头,看向自己不小心沾到墨汁的手指,忽然掀翻了案桌,砚台砸地的声音闷响,墨汁溅了一地。

沁芍跪在地上,动也未动,早已习惯这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