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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宗有些担忧,却是板着脸冷嗤:“原来韩大人也会忍不住。”

韩玉扬没说话,他咳得凶狠,不得不攥紧一旁的树枝,逼得手背上青筋突起,待这阵咳意过去,他依旧只是淡淡地敛下眼睑。

良久,他才沙哑着声音:“今日麻烦子宴了。”

子宴是陆宗的字,他冷笑着说:“我不过就是走这一遭,可韩玉扬,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忍了好久,终是没忍住:“不管是进城取药,还是饭后散步,你皆是为了钰修仪吧。”

平平淡淡的陈述语句,却叫韩玉扬倏然抬起头。

见此,陆宗总算知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就是你那位妹妹?”

韩玉扬没说话,可陆宗却是知道了结果,算起时间,他叫竹末收手时,恰好时钰修仪冒出头来的时间。

“韩兄,你同我说实话,这么多年来,你寻的是妹妹吗?”

你寻的是妹妹吗?

刹那间,韩玉扬褪尽所有血色,许久,他才低低地说:“她是我妹妹,永远都是。”

“她如今贵为修仪主子,你大可不必如此。”

韩玉扬只垂头,陆宗急:“你的前程,都不要了吗?”

“……我答应过娘,会一辈子照顾她,我已经食言了五年。”

他抬起头,陆宗看清他的模样后,忽然就说不出话来,韩玉扬脸色煞白,眸底似泛了红,他苦笑说:

“她最艰难的时候,我不在。”

“如今她身份尊贵,我却在此时说什么要护着她,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他这一生都无愧于心,唯独愧对江妤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