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 尚有几位伶人穿着舞衣, 站在一旁。
而派人去邀她的男人靠在梨木椅上, 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杯盏。
好不自在。
阿妤松开周琪的手, 自己拎着裙摆走近男人, 行云流水地弯身,倚靠在那人膝上,似带着小性子般瞥了那群伶人, 口中软糯若哀怨:
“皇上身边这么多美人陪伴, 怎还叫妾身来。”
那些伶人仿若有些不自在,不禁将头越发低了些。
封煜抬手抚在她青丝上,没理会她装模作样的话, 敛眸问她:
“怎会这么慢?”
阿妤轻哼了声:“可不就是您那些爱妃绊住了妾身。”
微风拂进, 彩舫里的熏香浅淡,封煜无奈摇头,点着她鼻尖, 斥她:“小性子忒多。”
说话间, 他朝杨德点头,杨德一个手势,那些伶人就开始跳起舞来。
封煜寻了舒适的姿势,漫不经心地说:“听闻是江南现下最流行的歌舞,你若喜欢, 待回京后,便叫宫伶排。”
阿妤笑得眸子灼亮:“原是皇上特意为妾身安排的?”
不待封煜回答,她就矫揉造作地低头,似不好意思地说:“哪就需要这般劳心费力了。”
她软声细语地:“妾身没甚要求的。”
伶人绕梁不绝的琴声还在继续,却没遮住封煜的那声嗤笑,平白叫阿妤涨红了脸,她羞赧地仰起头:
“皇上笑甚?妾身哪有说错?”
她何时有要求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