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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是去倬云楼,倒是谁截得谁的宠,她心底就没点数?

阿妤捂着耳朵,摇着头,才不听他说:

“世上那么多讲理的地儿,多妾身一个不多,少妾身一个也不少,总之,妾身就是不愿讲道理!”

“您既来了妾身这儿,那就不得被她拉走!”

得,封煜不与她胡搅蛮缠,只说:“朕没走。”

阿妤顿住,羞赧地低下头,糯糯道:“所以,妾身心生欢喜呀……”

她撅着唇,有些委屈:

“……才想您好受些,但妾身又不懂,弄巧成拙了,您与妾身说,妾身改,就是了……”

她勾着他的手指轻晃,软软乎乎地:“别生气嘛……”

——妾身心生欢喜,才想您好受些……

封煜猝不及防,这声音似黏在耳畔,刹那间酥麻了他的听觉神经,他一手轻抵成拳,眸色暗沉地盯着女子。

她到底知不知晓,自己在说什么?

事实证明,阿妤是知晓的。

是以,封煜第二日醒来的有些晚,险些错过了早朝。

杨德等人进来时,他盯着床上酣睡的女子,想着昨夜里那股蚀骨销魂的滋味。

太阳穴嗡地一下,抽抽地疼。

杨德望着他,不知怎得,忽然想起昨夜里殿内忽然叫了水,让他们一众奴才险些吓得心跳都停了去。

尤其是印雅阁的周琪,当下就有些站得不稳。

他心底不禁嘀咕,这后宫没有身孕的妃嫔众多,怎得皇上还来钰美人这里叫水?

阿妤醒来时,殿内已经安静下来。

她轻甩着手,苦恼地伏在床边,对着周琪说:“阿琪,我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