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动了下手脚，把目光重新放到了少年白烬的身上，比起谈论起鬼神时，他的眼中多了些许温柔怜惜。

“所以啊，你不是没有未来的人。”

联想

到自己第一次看到鬼神的时候，对方浑浑噩噩的模样，许知言垂下眼帘掩盖住了里面的复杂情绪。

或许现在的白烬的过的很辛苦，不久的将来可能会经历更大更悲哀的变故。

但只要对方活下去，他们就一定会相遇。

“你不会消失，我保证。”

“如果未来的某一天，你真的遇到了什么无法逾越的困难，也一定不要放弃。”

不管前路有多么艰难，都要走下去。

他附身抱住了少年，闭上眼睛，语气温柔又坚定。

“或许这么说有一些自私，但我希望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就当是，为了遇见我。”

这句话落下的时候，许知言觉得自己的心脏抽痛了一瞬，像是某种提示，又像命运的必然。

两人拥抱了很久，久到许知言隐隐感觉到了天亮。

他松开白烬，照例亲吻了对方的额头。

“好了，那么我们把话说开，我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之前我确实无法控制能否进入梦境……咳，不过以后不会了。”

就在方才危险来临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身体里翻涌的力量。

很奇妙的体验。

只要抬起头就能找到梦境的出口。

周围看起来一望无际的冷硬地面也没了原先的肃然感觉，似乎能够掌控万物的力量横在他心间。

要不是方才少年白烬的情绪不够稳定，他高低得试试自己解锁的新技能。

“我发誓，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来。”

许知言竖起二根手指，表情严肃极了。

“如果不来的话，就让我接下来的一周都生意亏损。”一周，这是他能说出口的最毒的誓言了！

少年白烬也意识到对方要走了。

它别过脸去，隔了半晌才小心开口确认道：“每天晚上？”

“是的，每天晚上！”

见白烬情绪稳定，许知言一本正经回答完之后，就开始了惯有的得寸进尺提要求。

“既然我们已经做好约定了，那么我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不要给我看这么多尸体。”怕不怕是一回事，爱不爱看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