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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不知,只当他是帝王心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他也会被人误解。

天下人都有委屈,都翘首仰望,等他来给一个公平,唯有他不能。如天之高,他已经是最高,没有人再来释怀他的委屈了,只有自己,这样拥抱着他,亲吻他,叫他萧橒,希望能抚平一点他的心。

他多骄傲,甚至不屑于用庆德帝让臣子相斗那一套,他的手段足够将一切调停得那样恰到好处,而不用动用到人性的幽暗面。皎皎如月的东宫,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垂着眼睛的神色多好看,简直让人的心都软下来。也许是醉意上涌,言君玉只觉得一切都带着温柔的光,看着他的眼睛,像告诉一个秘密一样,告诉他:“我知道你昨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萧景衍的眼睛有瞬间的震动,像叹息般笑着道:“是吗?”

言君玉抬起手来,摸着他的脸,萧景衍没有说话,只是侧着头,把脸靠在了他手里。他像是某种属于神话中的温柔而强大的生物,这样全心的信赖他,一如当年。

握过枪上过战场的手,已经有了薄茧,言君玉用指尖一点点描绘他漂亮的眉骨,高而直的鼻梁,眼睫低垂的眼窝,和带着温柔笑意的唇锋。

这是属于他的萧景衍,走完了千里万里,终于有这样的一个下午,可以安静地躺在自己喜欢的人怀里,漫无目的地说一些早已知道的话。

“你在跟枢密院给我封王,对吗?”言君玉轻声告诉他。

聪明的小言,成熟的小言。早已不是当初在思鸿堂偷听权谋的少年,他对权谋的认识早已不输当初思鸿堂的任何一人,甚至有种集大成的透彻,只是选择了藏而不用而已,这皇宫里聪明人太多了,反而是这份藏而不用才最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