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都不重要了。
与她心中那个唯一的目标相比,什么都不重要了,甚至连她自己也不重要了,她像是在摆一局必须取胜的棋,如果下一步有了致命的缺口,她不介意拿自己的血肉之躯补上去。
“我知道了。”敖霁说。
他收起剑,离开了,背影修长潇洒,像极记忆中的样子。
云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言君玉的院子的,太子殿下正站在一棵树下,安静地看着树影,看见她脸上神情,许久没说话。
容皓和那西戎人谈什么手上沾血,真正沾过血的人,神情应该是她这样的。大概真有所谓报应,因为每送走一个人,她都觉得有一部分的自己永远地死去了。
“现在只要等羽燕然调令下来就行了。”她轻声说道。
太子殿下没有说话。
她顿时觉得口中苦涩,仍然笑着道:“我以后不会动小言了。”
“是吗?”萧景衍平静看着她。
月光太暗了,或许是她眼前有一瞬间暗了下来,历史上那些谋臣第一次和主公产生嫌隙是什么时候?要如何解释呢?这样做你可以更好地留住小言?这样对小言也更好?或者是,大局当前,你该找一个能扶持你的,最好就是叶璇玑那样的妻子。
她要如何说呢?他的手腕上还留着一个清晰的牙印。
他十四岁就猎过虎,躲不过吗?他心甘情愿把手腕给他咬。也许还要笑着,说句“小言牙齿真好看”。
她只能平静地笑着道:“殿下,我想把云绝放在东宫,领个侍卫闲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