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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朵尖发红,红得很迅速,被我捕捉到了。

“你以前和我做的时候,会很凶。”晏阳笑得很浅,那浅笑里带着些好久不见的羞赧,“还不喜欢我跟别人接触太多。”

他低头,筷子尖挑弄着米饭:“我其实喜欢你那样。”

前几天程储文送晏阳回来,我们俩在楼下聊了几句,他问了一下晏阳最近的用药情况,自从我回来之后,这些事情他都不再多管了。

程储文走前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你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什么锅配什么盖,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这人也是很矛盾,我能感觉到他依旧不甘心把心爱的“弟弟”重新送回我手上,但又不得不这么做,他对晏阳恨铁不成钢,对我既想一脚踢开我又希望我能赶紧活得像个人那样才是真的对晏阳好。

有一天晏阳开玩笑似的说:“程哥倒像是我亲爸。”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瞬间我又想起了程储文的那句话。

我跟晏阳就是完美契合的锅和盖,说起来好像有点儿好笑,但就是这么回事。

“我问过医生,”晏阳说,“我说我这算不算是病态心理。”

他看我:“我发现只有你对我做得很凶时我才有勃起的迹象,而且,你对我的占有欲越强我就越痛快。”

我们对视着,眼神逐渐都变得有些火热。

或许我们天生就有心理缺陷,也或许,他真的是我身上抽出来的一根肋骨。

我将我们之间的这种纠缠看作是亲兄弟独有的命中注定的默契,是血缘暗含的宿命,他知晓我的一切,懂得我的一切,接受我的一切,收藏我的一切,然后再给予我他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