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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跟她道歉,却迟迟不知道应该在什么样的时机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她。

说到底还是我太懦弱了。

我的人生过分割裂,从无耻的疯癫到可悲的优柔寡断,我时常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我昨天过来的时候给了她下个星期我演奏会的门票。”我们俩站在路边,晏阳的声音很轻,“你说,她会来吗?”

下个星期那场演奏会对于晏阳来说意义非凡,那是他改名之后第一次正式登台两周年纪念日。

晏阳也给了我门票,他当时说:“这次你应该不会再偷偷躲去最后一排了吧?”

那时候我对他承诺一定会乖乖出现,可现在又开始紧张。

“阿姨会愿意见到我吗?”

“不知道。”晏阳说,“但人生不能总是逃避。”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烟来:“我在等很多事。”

我看着他点了烟。

“我在等我们都停药的那天,”晏阳抽了口烟,“等我妈重新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他又抽了一口,然后沉默了好久。

他吐出的烟绕着我打转,然后渐渐散去。

“我还在等,”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重新变成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