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进来后,沉默了一会儿,我倒酒给他喝。
“我今天不能喝酒。”他说,“明天有演出。”
挺好的,这说明今晚他去应酬的时候也没有喝酒。
我把酒杯放在桌上,走过去轻轻抱住他,我问:“是不是很累?”
他没有回抱我,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但他的心跳很快,在我抱住他的一瞬间,突然就加快了。
这是为我而跳动的心脏。
“我过来有事和你说。”晏阳声音很轻,我知道他累了。
“好,你说。”
我抱着他没放手,有话说也不影响我抱着他。
“今天我说那句话没别的意思。”
哪句话?他想说什么?
“程哥确实只是把我当弟弟。”
我皱起了眉,并不是很愿意跟他讨论程储文的事。
“他弟弟叫程储曦,是我在波士顿时的同学,其实你见过的,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我回忆了一下,却失败了。
在波士顿那些年,我确实见过不少晏阳身边的人,可那时候我眼里只看得到晏阳,其他人甚至没办法短暂地在我脑子里停留。
“程储曦去世了,刚好那阵子我们……也发生了变故,我在程储曦的葬礼上跟程哥见面,他看出我状态不好,跟我聊了很多。”晏阳语速很慢,我甚至担心他会说着说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