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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过我,自然也明白波士顿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我走在晏阳身后,很想问问他,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好起来了,能不能重新回到这里?

我始终觉得我们俩应该离开那个“棺材”了,只有走出来,我们的关系甚至我们的人生才能真的好起来,否则不管我们吃多少药、换多少个医生,都无济于事。

当我再次抵达波士顿,我才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晏阳的经纪人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下了飞机直接去了预定好的酒店。

说来也巧,这酒店的位置离我们曾经住的地方不远,当年我去接晏阳下课经常会路过这里。

三个房间,我们三个一人一间。

我住在晏阳隔壁,放下行李后就忍不住去敲响了他的房门。

我本来想单独跟晏阳相处,也不是一定要聊什么,只是觉得到了波士顿,我们就应该在一起,然而当我进门的时候发现他的经纪人比我来得还快,那个人已经站在房间的阳台扫视外面的景色了。

那个叫程储文的人依旧当我不存在,开始跟晏阳讲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安排。

今晚要先去跟谁谁谁吃顿饭,明天上午休息,下午彩排,晚上演出。

后天又是应酬的一天,而且晏阳回来了,要回母校去看看。

总之,知名青年钢琴家的行程全都被安排好了,他确实是来工作的。

晏阳坐在床边摆弄着手机,对方一边说,他一边点头。

程储文说完之后看了晏阳一会儿,又转过来看我,大概是意识到我没有离开的意思,总算自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