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便宜的小宾馆,能指望它条件好到哪儿去?
他就是娇气。
他过来,裹着浴巾,湿哒哒地坐到了我身边。
晏阳说:“你现在烟瘾很大吗?”
我叼住烟,从他手里拿过毛巾使劲儿给他擦头发。
水滴得到处都是,床单被子都有了水印。
晏阳说:“哎,哥,你轻点儿!”
我看了他一眼,把毛巾丢还给他,让他自己擦。
他贴着我,磨磨蹭蹭地擦头发,问我:“你今天心情不好?”
我看了眼时间,给室友发消息,告诉他们我今天在外面陪我弟,原定晚上一起喝酒的事儿我就不去了。
他们让我晚上带着晏阳一起过去,我想了一下,回复:再说吧。
我不太想让晏阳见他们,或者说,不想让他们见到晏阳。
说不清到底为什么,那会儿我还想不通。
晏阳这人很烦,从小就磨蹭,原本打算带他去吃早饭,结果因为他,从宾馆出去的时候已经快中午。
那时候我比晏阳高出快一头,他还瘦,穿着我的羽绒服明显大了一号,看起来很是滑稽。
我带着他不情不愿出门的他走出宾馆,打算在附近随便找点什么吃。
“我想去你学校。”晏阳说,“让我看看吧,以后我也考这里。”
我都懒得嘲讽他,就他那成绩,单凭自己本事,下辈子也考不到这所学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