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目光睨下来,几分意味地嘴角扯了个干笑出来,“这伤口,你今日是扯定了?准备再撒把盐?”
闻言,施霓拧眉从桌上艰难撑起身来,一时忘记了自己裙衫上沾染的污点,贴过去时也瞬间将霍厌的蓝色衣袍沾脏。
她顾不得表示歉意,只困惑着坚持说,“扯开一次,将病因查清楚,不是能叫伤口好得更快?”
歪理。
霍厌看着她,没立刻回什么。
见她眼神凝直不变,似是执意要等他开口,半响后,霍厌终是缓缓叹了口气,又倍感无力地摇了摇头。
“是信。”他语气发沉地言道。
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强忍着不叫情绪迸发而出。
到底,还是怕吓到她。
“信?”施霓眨眨眼,带疑地重复问道,“什么信?”
既已决定外释,他便不会再叫自己失控,于是这回,霍厌凝上她的一双美眸,语气尽力仿若寻常。
“纸短情长,你遥寄给西凉三王子拓跋稷的,相思情书。”
“……我没有!”
施霓毫不迟疑地立刻作否,身为已嫁人的妇人,这说法无意是天大的冤屈,叫她如何能不急?